她看著曾經身姿挺拔的身影如今也變得沒那麼挺拔了,心中無限感慨,面色很是復雜地說道:“你真的不應該這樣,對眠眠來說太不公平了。”

姜海轉身,消瘦但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悲傷之色,“華......”

看他這副樣子,沈安華嘆了口氣,“你留下來,我找機會讓你們父女倆聊聊。”

姜海嘴唇微顫,“謝謝。”

“行了,早點去休息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安華進了屋子,姜海忍不住又點了一支煙,煙霧繚繞中他臉上的悲傷之色逐漸消失,取而代之是下了某種決心的堅定表情。

翌日清晨。

姜眠六點鐘起床下樓,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姜海愣了半天。

她以為姜海昨晚應該就走了。

感受到視線,姜海抬起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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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兩人四目相對。

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。

姜眠先移開了視線,她面不改色地下了樓,走出屋子去跑步了。

剛才路過客廳她看到茶幾上的煙灰缸裡都是煙頭,在她的記憶中姜海是不抽煙的。

這麼多年過去,也許姜海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父親了。

她不能抱有太多的期待。

繞著院子跑了兩圈,姜海從屋子裡面出來了。

姜眠沒有躲他的想法,到他面前停下了。

她眼神有些冷地看著他,“你留在這裡干什麼?”

這是趕人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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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海感覺喉嚨干澀,但眼眶卻忍不住濕潤,“眠眠,我對不起你,我......”

“你已經道過歉了,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聽兩遍。”

姜海雙唇緊閉,不說話了。

“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,那個鼎什麼來頭?”

姜海精神一抖,趕緊說道:“那是傅家的東西。”

姜眠蹙眉,“傅家的東西?”

“是,傅老最小的女兒小時候很喜歡那個鼎,把它當成玩具,後來她離開傅家把這個鼎帶走了,我有一次去國外出差,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個鼎,但沒想到這個鼎就是燙手山芋,我回國一下飛機就遭到了搶劫,後來是被人各種監視,在我想把這鼎上交以後,更是遭受到各種死亡威脅和危險,無奈之下我想辦法讓人把它藏到了我的老家。”

姜眠垂眸沉思。

她記得姜海有一段時間確實經常受傷。

“司溟的背後是傅家人,他想得到這個鼎從傅家人手中換取利益和金錢,所以他聯合了豐城其他企業家對我和姜家下手。”姜海垂在身側的雙手攥拳,“你母親和姜忠誠也同樣背叛於我,我覺得我是個失敗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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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眠冷笑了一聲,“所以你假死一是為了保護我,二是為了逃避,可能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逃避吧。”

姜海閉目。

這是默認了姜眠的話。

“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......算了,我不想說了。”姜眠有些煩躁地擺手,“你沒事就從我家裡離開吧。”

說完,她越過姜海進了屋子。

姜海想追過去,但最後還是沒能鼓起勇氣。

姜眠心情很差,回屋以後就直接回了房間,早餐也是在房間吃的。

等她十點多再下來,沈安華告訴她姜海已經走了。

姜眠沒什麼反應。

這個時候田月華從樓上下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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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上拎著一個手提袋,也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。